3500公里的相遇︰一個女孩的朝聖之路


2021 年 05 月 03 日 12:14:35 | 留言


作者:鴨寶 Haz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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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堂

出版社:大塊文化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20-05-28

ISBN/ISSN:9789865406806

內容簡介

官方認證徒步完成「從布達佩斯到菲斯特雷角」朝聖之路第一人,以插圖、照片記錄沿途的風景、人情和心情。移動、相遇,到不了的地方,我們一起紙上旅行。

1個女孩、4個月、5個國家,
每天出發朝地圖上那一點走去,就像即將拜訪一位陌生的朋友。
移動只為了相遇,Buen Camino !


「這條橫跨5個國家/地區的長途路線,行程超過4000公里,觸及15個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遺址,黃色箭頭是聖雅各之路象徵性的貝殼符號,朝聖者可從我們這裡獲得GPS路徑,確保自身的安全,我們同時還提供了住宿清單。第一個完成整個旅程獨自行走的是來自台灣的女孩Hazel Chang,我們堅信因為這些國家的多樣性,這將會是一個美妙的經歷。」(引自〈4100公里的歷史漫步─從布達佩斯到菲斯特雷角〉 WALKING THE HISTORY:4100 KM FROM BUDAPEST TO FINISTERRE. )

「2020年三月我在西班牙,因為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爆發,課程改線上,且哪裡都去不了。回想還是去年(2019)四月至八月的長途移動,簡直不可思議,也彷彿上個世紀的故事了。移動,原來這麼珍貴。想念我3500公里的相遇,想好好問候他們一聲:你好嗎?」

一個女孩、4個月、5個國家、3500公里,與其說朝聖,更真實的是「想要用雙腳實際走上這麼長一段距離,了解會是什麼樣的感受」;與其說勇敢,不如說是「為了好奇與陌生的相遇」。

雙腳猶如縫紉機的車針,慢慢的、縝密的在陌生的土地上,縫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細細品味沿途風景;每天出發朝地圖上那一點走去,就像即將拜訪一位陌生的朋友;夜晚投宿一處無法預期的住所,或者以天地為廬⋯⋯未知、未知,未知就是所有全部,也因此開啟各式各樣的驚豔與驚險,足以圖文記錄,傳達給你當時的心情。

作者簡介:

鴨寶 Hazel

平面設計師。出生於嘉義。學生時期專注於繪畫、錄像藝術等創作,作品曾於2008年入圍台北美術獎,於國立台灣藝術大學多媒體動畫研究所畢業後,曾於國立台北藝術大學、設計公司等就職研究助理、平面設計師。因熱愛自然風景,有台灣百岳、日本富士山的登山經驗,並於2018年、2019年間前往匈牙利打工度假,朝著斜很多槓的人生邁進。

章節試閱

比手畫腳的國民外交

從2018年9月至隔年9月,這期間在歐洲,行經或住居的匈牙利、斯洛維尼亞、義大利、法國、西班牙,各有各的語言,我無法在短短一年內快速熟練到和當地人溝通,但也不想為自己找任何拒絕學習的藉口,因此,每到一個新的國家,我都盡可能學會當地簡易的招呼語,例如你好、謝謝、請⋯⋯我是想,即使在台灣遇到旅遊的外國人向我問路,如果他/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好!」「哩賀!」不僅會讓我驚喜萬分,停下腳步,也能順利卸下我的心防以及面臨需要說外文的害怕。

所以,在匈牙利打工度假期間,我透過YouTube教學影片,試著熟記匈牙利字母的發音以及生活中的常用句,並把所學用在Camino Húngaro或是Via Pannonia上。除了匈牙利,我同樣把一路會經過的國家常用字,記錄在手機記事本中,請、謝謝、對不起,尤其遇上需要水的時刻。但就算懂得不多,絞盡腦汁想讓對方明白需求的表現,卻意外的迎來更多驚喜與熱情。甚至時間久了,彷彿也能「通靈」般的心領神會,遇上熱情的民眾,這一來一往的對談簡直就是一場手舞足蹈的表演。

行走前,有幸與Via Pannonia的籌畫者法蘭克碰面,他告訴我小鎮境內或附近通常有一兩個地下水手壓抽水器,使用方式同台灣鄉鎮早期的汲水器,只要將把手往下壓,就可以取水,而且在匈牙利還可以直接飲用,不需煮沸,大大減輕了我的背負重量。只是仍會有找不到抽水器的時候。

2019年3月,在Via Pannonia路上,行經巴拉頓湖朝(Balaton)斯洛維尼亞與匈牙利國界,來到古托爾弗爾代(Gutorfölde)小鎮,遍尋不著抽水器,身上的飲用水所剩不多卻還有十公里要走,就在我思考著是否前往餐廳或酒吧要水時,有位站在家門口穿黑背心、戴鴨舌帽與銀框眼鏡的老人,對著我熱情的招手,說了一句相當簡單的德語:

「Wasser(水)?」

我當下開心的拼命點頭,立刻過街與他打招呼。原以為他會進屋去幫我裝水,沒想到竟然是邀請我一同進去。跟在他身後,走道上迎面而來的是他老婆一臉吃驚的表情(哎呀!真抱歉!沒想要這樣嚇人),接著是從客廳裡暴衝出來的小朋友與他媽媽害羞又尷尬的看著我,真讓人不知所措。

老人領著我來到客廳,不知道跟老婆說了些什麼,就從冰箱裡撈出三大瓶飲料:雪碧、百事可樂、氣泡水,要我挑選。溝通過程中,包括德文、匈文、英文交雜穿插,我又只會英文,和匈文的謝謝(Köszönöm)、是(Igen)、好(Jó)等基本單字,完全無法明白對方是想告訴我其中一瓶是氣泡水。有趣的是,只見他拿出紙筆寫下CO2,我馬上明白他想傳遞的訊息,開心的直說:

「Jó ! Jó ! Jó!」

不好意思叨擾太久,我一邊上下擺動雙手,一邊試圖讓老人明白我該上路了:

「Keep walking, Hernyék(海爾涅克).」

或許他也擔心我不知道該怎麼走,於是繼續在紙上寫下抵達海爾涅克前會經過的小鎮名稱,我連忙拿出手機,顯示App中的離線地圖讓他知道我的規畫,他這才放心的領著我回到門外,祝福我路上一切小心。

我很喜歡與當地人這樣的互動,尤其是「要水喝」的起手式。過程包括一開始的幾分鐘醞釀,先從背包裡抽出裝水的水杯,再把「請、水、謝謝」幾個單字在腦海裡溫習一遍,眼睛同時掃射身旁附近是否有正在庭院中整理花草或是站在家門口的村民,然後鼓起勇氣、大步走向對方,面帶笑容地指著水杯,讓他們明白我需要水喝。印象最深刻的是走入斯洛維尼亞的布拉特娜(Blatna Brezovica)小鎮那一回。

當時走得正渴,看見兩名老婦人在家門口閒聊,便主動上前要水喝。老婦人同樣招手叫我進屋裡去,還弄了一份美味的麵包夾酪梨、水果餐點給我吃,我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立刻從背包裡掏出速寫本和筆,及時為她畫了一張小圖送她,她一看開心得大笑,樂不可支,轉身拿來她的家族照片一一跟我介紹,甚至還有一幅別人送給她的水彩肖像畫。

同樣「與人互動」,也讓我深切感受到自己走入西班牙前後的心態差異。

跨入西班牙國界、從斯洛維尼亞到法國聖讓皮耶德波爾前,一直都是一個人走,儘管心裡覺得孤單,卻反而是最容易「接地氣」的時候,每當有任何狀況發生或需要協助,小至詢問取水處、蓋章處,大到請求路人或酒吧店員幫我用當地語言打電話、運用沙發衝浪(Couchsurfing)到不同人家裡住宿等,我都得自己鼓起勇氣面對陌生人。一個人,視覺、聽覺、觸覺等近乎五感的雷達,一直處於「開機」狀態,絲毫無法鬆懈,也因為一個人,無論何時何地,與當地人建立關係的「我」,總是努力保持儀表整潔,避免被誤以為難民——一個面帶笑容主動的「我」、積極的「我」。

可是到了西班牙後,這種關係的建立模式改變了。每天面對來自世界各地川流不息的朝聖者,所謂的互動也僅僅是朝聖者與朝聖者之間。初次見面,我的開場白通常都是:

「Hi! I am Hazel from Taiwan. How about you?」

尤其進入集結成群同進同出那期間,與當地人對話的機會變少了,作為一名健行者,我反而覺得自己比較像觀光客,看完當地風景、建築,用完美食就離開了,少了可留戀的人情味。

回頭看著一開始從斯洛維尼亞出發的自己,反而覺得有些陌生。

一天兩次警察攔檢的成就

首次朝聖之路獻給了西班牙,這條路線來自世界各國的朝聖者太多了,當地人見怪不怪,不會有人想要叫警察攔下陌生人盤查證件,而我也因此天真的以為全歐洲都是如此,完全忽略2015年前後歐洲難民潮帶來的影響,匈牙利政府亟欲阻止難民以及移民湧入,在一個從來不會有亞洲人行經的偏鄉小鎮,我顯然就是個具體而微的「難民」,即便自己每天想盡辦法維持乾乾淨淨的形象,甚至帶著登山杖,仍無法消弭在地人心中的疑惑和不安,以至於為我招來面對警察臨檢的窘境。

3月14日,我正準備從匈牙利佐洛瓦爾(Zalavár)前往舍伊特爾(Söjtör),早晨走在小巴拉頓湖(Kis-Balaton)湖邊,霧氣飄散的湖面彷彿一幅水墨畫,兩旁結霜的綠葉與黃樹,一反先前沿途的蕭瑟和枯萎,頓時讓人心情大好,走起路來也更有精神,萬萬沒想到不出多久,前頭迎來了波麗士大人的臨檢。這個連雜貨店可能都沒有的小鎮,原來村民對我不僅毫無歡迎之意,更是不客氣。

一輛警車映入眼簾,一開始我沒有想太多,不覺得是為我而來的。他們停下車、下了車,朝著我走來,我不得不緊張了。幸好其中一位警察懂得一點英文,趁他檢查我的護照和匈牙利臨時居留證之際,我立刻打電話給Via Pannonia的籌畫者法蘭克,請他用匈牙利文幫我向警察說明。幾分鐘的等待,換來完美收場。警察先生臨走還跟我小聊了一下,似乎很想與我練習他正在學習的英文。

從此,每當行經各國邊界總是戰戰兢兢,生怕一個誤會就中斷了我的健行計畫。不料,來到斯洛維尼亞真的就又遇上了,而且是一天之內被同一台警車攔檢兩次,我的老天鵝!

4月18日,走在斯洛維尼亞的第二天。這天,可說是驚喜不斷,除了必須搭船渡河外,還遇到一位好心的老先生主動問我要不要喝水,還送了一顆蘋果讓我帶在身上,最後連他的家人都跑出來跟我聊天,原來家族有人因為結婚到台灣去了,台灣對他們來說一點也不陌生。

但,其實這些驚喜之前,一進入杜布羅夫尼克(Dobrovnik)小鎮,馬上就有一輛警車到我面前停下來。兩名警察探出車外,請我拿出護照,二話不說,當然立刻放下背包,掏出所有證件,雙手奉上,又回答一些問題,原以為警報解除了,想不到往前才走了一、兩個小時,同一車警察再度攔下我,可笑的是傻傻的我瞬間還認不出來:

「我剛剛已經遇過你們同事,他們已經⋯⋯」

警察笑著插進話來:「我們就是剛剛的警察!」

我的腦袋頓時湧出一連串問號:「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難道我不能離開匈牙利嗎?台灣護照免簽國家包含斯洛維尼亞啊!怎麼回事?快點放我走啊!」

即便一百個不願意,我依然乖乖再度拿出證件。警察再度查看我的證件,甚至打電話回單位詢問,我在一旁生怕他們眼花看漏了什麼細節,誤以為我會來斯洛維尼亞胡作非為。

終於再度順利被放行,這時候的我只有心底暗自唱著:

「Let me go!Let me go⋯⋯!」

迷魂記

相較於台灣的百岳或是其他山岳路徑,我覺得朝聖之路的危險性並不算高。唯一讓我感到困擾的是,沿途蔓生的植物和蜘蛛絲。有些人煙稀少的路段,雜草已不能再稱為「草」,應該接近是「樹」的等級了,有的高達一兩百公分,必須高舉手臂阻擋它們隨時朝我臉上襲來的葉子,另外則是拿起登山杖不斷在前方揮舞,掃除肉眼無法一目了然的蜘蛛絲,更可怕的是歐洲版的咬人貓,就算全身包得緊緊的,還是難免讓你時不時感覺刺癢。

雖說不危險,一個人走在山林裡,有時候心裡倒是會忍不住發毛。一個人一不小心跌傷了,或摔到哪個谷底去,可能要過好一陣子才會被發現。不知是否因為連走一個多月了,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開始疲乏,或者因為即將與義大利Via Postumia路線說再見,過於雀躍的關係,腳步跟著不穩,一到熱那亞(Genova)的這天,我就經歷了最慘的一次摔跤。

那是5月30日,距離義大利熱那亞30公里左右的小鎮Pietralavezzara。 雖然明天才會抵達熱那亞,見到道路指標首次顯示Genova地名,心裡就已說不出的激動。這天是我健行以來的第四十四天,總算可以在清單上為義大利打上一個勾了。Pietralavezzara的庇護所裡,接待我的是一對親切又可愛的老夫妻,幫我弄好午餐,介紹完住宿環境,離開前要我跟他們合照一張,因為我是蒞臨該鎮的第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亞洲人,簡直是奇觀啊!甚至還交代我記得在留言簿上簽個名。

隔天醒來梳洗完畢,想到今天就可以抵達熱那亞了,無比興奮,在老夫妻交代的留言本上寫下二〇一九年的第一個簽名後,起身出發了。只有郊遊的心情足以形容這天早上。很少自拍的我,花了不少時間替自己在步道上留下身影。兩三個小時後,我已在沃爾塔焦小鎮的教堂旁的涼椅上休息。

身後的民宅門開了,一位女士準備讓家裡的狗出來散步、曬太陽,我連忙起身微笑點頭。想不到她朝我走過來了。

「&^&(*^$)*_*()+」

我攤著雙手傻笑的說了簡單的義大利語:「抱歉,不會義大利文。」

女士連忙轉身進屋裡去,再次出現時,手上多了餅乾與水果,讓我既驚訝又感動,利用有限的義大利文單字,想盡辦法表達我的感謝。帶著意外的喜悅繼續上路,原以為接下來也會是這樣好運的去到熱那亞。但是,我錯了。

進入熱那亞市區,需要先經過一大片郊區林道,就像台北市中心近處的擎天崗,但植被可不是草原,是成片的樹林,冬天剛過,層層疊疊的落葉遮蔽了原有的路徑,原以為即使稍微偏離幾公尺,應該也不至於大差錯,不料卻是迷魂記的開始!

在台灣登山,總會不斷聽到山友說:

「萬一不小心走錯路線,記得不要執迷不誤的往前走,一定要循原路回到錯誤的起點,否則容易置身未知的危險中。」

而我正在犯下這樣的錯誤!且一個人!在外國!

當我意識到已經完全偏離正軌了,卻仗著自己有手機上的GPS,以為只要循著方向前進,一定可以再次回到林道上,然而眼前盡是迎來成片成片的荊棘,以及踩點不明確的坡地,明明顯示在步道下方的數百公尺,但完全沒有回頭的餘地,因為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到這裡了!

懊悔已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撐起登山杖,使出吃奶力氣往上攀爬,以求重返正途。這時候要是有人看到我,大概會以為我是不小心摔到下方了,正在與命運之神搏鬥吧。一番掙扎中,登山杖不知何時掉了半截,手掌與衣服多處被荊棘的劃破,連遮陽草帽也不翼而飛,損失慘重吶!

好不容易回到步道,或許精疲力竭了,步伐顯得有些搖晃無力,才跨出不到幾公尺就被一塊小石頭絆倒,整個人猛然往前彈飛,砰一聲,硬生生往地面撞去,跌個狗吃屎。猛力的撞擊似乎連我最後的一點力氣都耗盡了,爬也爬不起來,索性就地躺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起身,拍拍身上的泥沙,繼續前行。

這天,真的累慘了!

作者序

序——也許只為了相遇

2020年3月20日,台灣時間上午11:44,西班牙札拉哥沙(Zaragoza)清晨4:44,冬季節約時差7小時,躺在西班牙租屋中、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我,回想著2019年走過的這一切,彷彿隔了一個世紀之久,猶如一場夢。

分別同一天、不同年的我,2019年的我正在密集準備接下來4個月的多國朝聖之路資料,另一個2020年的我卻是因為武漢肺炎的影響,全歐洲多國封城,剛度過在西班牙居家隔離、透過Skype與西文老師和同學學習。兩者相比,2020年的我就像是被關在籠裡的鳥,天吶!如果可以,很想拜託哆啦A夢開個任意門把我傳送回台灣!

記得那段期間,「為何想走這條路」似乎是每個人對我的好奇與開場白,至於機緣其實是生活中許多因緣際會的總和。

踏上朝聖之路,每個人總有自己出發的理由:對宗教的熱誠,對自我的試煉,對遠大夢想的渴望等,而我則是對自我的懷疑。

2018年4月1日愚人節,這個眾人視為可以「合理」惡作劇的節日,意外看到一名動物溝通師侃侃而談心裡話,「軟爛太久會讓人失去自信以及站起來的能力」。當時的我正處於工作連連受挫的狀態,不是專案計畫得不到經費,原本三年約期的研究助理職臨時喊卡,再不然就是轉職登山用品領域,卻因為公司營運不佳,三個月期滿,接到經理來電告知被迫離職的噩耗,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我萬分沮喪,不知道還能做什麼,甚至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能力,因而這篇文章分享,彷彿為我燃起一盞燭光。

為了不想變成如她所說的「軟爛太久」,喜愛山林的我開始搜尋國外長程健行路線,希望透過這樣的旅程,好好沉澱思緒,從中尋找未來的方向。

朝聖之路並非一開始的首選,而是太平洋屋脊步道(Pacific Crest Trail),但檢視自己並未具備足夠的野外求生技能,連想像遇見棕熊、響尾蛇、山獅時的反應都腦袋一片空白,於是靠著網路、YouTube得到了「世界前十大熱門健行路線」清單,最後選擇了朝聖之路,並在兩個禮拜內訂好機票和第一天的住宿,至於離開台灣後一路上會發生什麼事,就任由老天爺安排了。就這樣,2019年4月,我背著背包,踏上了西班牙的法國之路(The French Way)。

走過朝聖之路,並不一定會帶來改變,但對我來說,這930公里的滿腔熱情、美好回憶與後座力,讓我回台後,迅速把握機會進行人生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打工度假,2019年的9月誤打誤撞到了匈牙利,並一路將我推向這3500公里「歷史漫步」計畫。

這條路線還算很新,尤其是匈牙利與義大利境內,當從義大利路線籌畫者分享的訊息中得知自己是第一位完成的人,心裡仍舊覺得不太踏實,甚至該說是承受不起這個名號,總覺得應該還有其他人,只是沒被知道罷了。

4個月的漫漫長路,很難用三言兩語交代過去。出國在外,有人認真的做苦力,有人到處闖盪,而我一路下來,則終於明白每天出發朝地圖上那一點走去,原來只為了與一位陌生的朋友相遇,也為了與自己相遇,希望透過這些文字能好好傳遞這樣的心情,用圖畫讓讀者也「看」到當時我看到的風景;希望我3500公里的那些相遇一切平安;希望2020年春天,全世界為疫情被迫或自願節制移動的心靈,隨著夏天來臨終於可以有出發的準備, Buen Camino !

目錄

序——也許只為了相遇
Crazy Hazel
比手畫腳的國民外交
以手繪圖拉近距離
Where’s Taiwan?
登山鞋不見了
一天兩次警察攔檢的成就
露營?
迷魂記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每天都在打RPG的徒步者
不會法文就只能犧牲?
Google翻譯建立的溝通橋樑
巴多埃(Badoere)小鎮奇遇
與Cristian的超級任務
令人懷念的中文
最後一條救命繩
路邊聊天獲得的住宿
35歐元的血淋淋經驗
七十歲阿嬤朝聖者
再見朝聖者
意外開啟新技能
第一筆速寫賺得的旅費
FB串起的連結
大家心中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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